刘珩不再看他,目光又落到简牍另一处:“池阳县令尹翼!”
一个跪坐在后排的中年官员猛地一哆嗦,慌忙离席伏地:“下官在!”
“池阳县粮价,自去冬至今,飞涨三倍有余!市井奸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民怨沸腾!尔身为一县父母官,非但不平抑粮价,反纵容妻弟参与其中,牟取暴利!可有此事?”
尹翼如遭雷击,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铁证如山,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即刻革职!”
刘珩毫不犹豫:“一并下狱,待审!”
有士卒迅速上前,将瘫软的池阳县令尹翼拖走。
接下来,刘珩依据郑浑查实的账册,或点名申斥,或勒令限期整改,或因功擢升,一一发落。
每一次点名声起,都让余下的官员心头狂跳,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偌大的正堂里,只有刘珩冰冷的声音、郑浑偶尔补充的低语、以及官员们领命时的应诺声。
当最后一名因治疫有功且治下安宁,被刘珩犒赏的官员领命后,堂中重新恢复死寂。
刘珩缓缓坐回主位,堂下剩余的官员们,个个神色凝重,眼神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主位上那位年轻府君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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