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话锋一转,语气稍缓:“然!亦多有失职懈怠之处!隐匿田亩、清查不力、坐视奸商囤积、对官仓之失知情不报乃至默许纵容者,比比皆是!”
他拿起郑浑整理的那卷简牍,随手翻开一页,目光落在上面一个名字上:“万年县令王祜!”
被点到名字的县令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
“万年县去岁上报田亩数量,比郑文公所查隐田,少了近三成!你给本官解释解释?”
“下官……下官……失察!下官有罪!万望府君开恩!”
王祜吓得魂飞魄散,以头抢地。
“失察?好一个失察!”
刘珩冷哼一声:“念你县中尚无大恶,此次暂留尔职,罚俸一年!限尔一月之内,将隐田尽数登记造册,补缴历年所欠赋税!若有半分拖延或弄虚作假……”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府君开恩!谢府君开恩!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误!”
王祜顿时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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