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宁寂静的水域中,裴液环着有些萎靡的黑猫缓缓降落下来,倚在了一方大石之下。
自从化为猫形以来,黑螭还从未消耗到如此境地。
裴液轻轻抚了抚它的耳朵,他自己也几乎油尽灯枯,真气所剩无几了。
凉滑的水草拂过脸颊,他扯下一丛擦了擦肤上烧凝的血:“还好吗?”
“小伤。”黑猫舔着耷拉的爪子,上面血痕殷然。
裴液盘腿坐起,勉强将超出负荷的身体梳理了一番:“你说,这种人在大明宫里,怎么会有敌手呢?”
黑猫舐着爪子没有说话。
鱼嗣诚确实像一面铁壁。
过于突兀且强横地横亘在他们的去路上,截断了一切往深处延伸的线索。
对于这件事,裴液本来是打算快刀斩乱麻的,他没指望别人不知晓自己的入宫,也不准备和宫墙里的那些阴影做匿行隐踪勾心斗角的游戏。
有时候孤身潜入确实不得不那样,但如今他是提了雁检令明牌来查,持明烛难行暗事,那不如干脆全都明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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