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仪枯燥且繁琐,赵孝骞如扯线木偶一般,随着礼部尚书张沂的命令,让他跪就跪,让他起就起,让他哭就哭。
此时的赵孝骞已有些麻木,真正该流的泪,在与赵煦最后道别时已流尽了,现在的他,不过是在表演流泪。
下午时分,在张沂的安排下,所有朝臣都退出殿外,赵氏宗亲进宫拜祭。
以宗正寺老宗正赵宗晟为首,一群垂垂老矣的赵氏郡王,国公,郡公,国侯纷纷进殿,大大小小数百口人,跪在福宁殿内外,面朝赵煦的灵柩嚎啕大哭。
赵宗晟更是情真意切,哭得几近晕厥,向太后吓坏了,生怕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宗正在宫里出事,无端多添了一桩命案,急令宫人将赵宗晟搀扶到偏殿躺下,召太医进宫诊治。
趁着殿内混乱,赵孝骞偷空出了殿,站在殿外廊下呼吸新鲜空气。
有点烦,压力有点大,这时候若是来根烟就爽了,将来自己若能即位,一定要打造海船,登陆美洲大陆,别的不说,先把烟草弄来。
身后有脚步悄然靠近,赵孝骞扭头,却是一名面孔陌生的官员,看他白色麻孝里穿着绿色官袍,品阶也不高,顶多七品。
“下官沈韩,拜见成王殿下。”官员长揖行礼。
“你是……”赵孝骞皱眉问道。
“下官是简王府长史,也算是简王殿下的幕宾,打扰殿下独处的雅兴,还请殿下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