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会坐视不理。”赵珣笃定道,“王府本就需南部安稳,韩章弹劾我,实则是在敲打父王。父王若保我,便会压下此事;若不保……”
他没说下去,但眼中已闪过冷意。若赵衡真的放弃他,那这靖安王府,他也没必要再留了。
正思忖间,王府长史匆匆赶来,神色复杂:“世子爷,王爷请您去正厅,韩侍郎也在。”
来了。赵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吧。”
正厅内,气氛凝重。赵衡端坐主位,脸色阴沉;韩章坐在客座,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旁边还站着几位青州军政官员,显然是被叫来“见证”的。
“赵珣,你可知罪?”赵衡开门见山,语气严厉。
赵珣躬身道:“儿臣不知。整合南部衙役,是为维护治安,防备盐枭复起,皆是按父王之前的吩咐行事,何罪之有?”
“按吩咐行事?”韩章冷笑一声,拿出一份卷宗,“据查,南部六县原有衙役不足五百,你却在一月内扩至两千人,购置铠甲兵器,日夜操练,这已超出‘维护治安’的范畴!说吧,你私扩军队,究竟想做什么?”
他将卷宗拍在桌上,目光如刀:“别忘了,藩王不得私扩军备,这是离阳祖制!”
几位官员脸色微变,韩章搬出祖制,显然是想把事情闹大。
赵珣看向赵衡,只见赵衡端着茶杯,眼帘低垂,并未说话——这是让他自己应对。
赵珣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韩侍郎此言差矣!第一,南部盐枭刚灭,余孽未清,各县百姓人心惶惶,扩编衙役是为安抚民心,而非‘私扩军队’;第二,铠甲兵器是工坊赶制的衙役制式装备,绝非军用重器;第三,操练是为提升衙役战力,免得再遭盐枭屠戮,何来‘意图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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