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县外的旷野上,旌旗猎猎。
两千名身着统一灰布劲装的士兵列队而立,虽队列尚显松散,眼神却透着一股初生的锐气。这些人大多是南部六县筛选出的精壮衙役和青壮,经李参军十日内昼夜整合,终于凑齐了数。
赵珣骑在白马上,目光扫过队列,秦武站在他身侧,正低声汇报:“主公,两千人已齐。其中原衙役五百,青壮一千五,平均年龄二十三岁,体格尚可,但缺乏训练,兵器铠甲还在赶制,目前只能先用长矛和短刀凑合。”
赵珣点头,看向远处的工坊方向——周平已带着工匠们连轴转了十日,首批五百副铠甲和一千杆长矛昨日刚运到,剩下的还需半月才能完工。
“先练队列和基础刺杀。”赵珣沉声道,“秦武,你亲自带队,每日卯时起训,午时休整,酉时收队,强度加倍。三个月后,我要看到一支能战的军队。”
“属下明白!”秦武抱拳,转身走向队列,声如洪钟,“都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散兵游勇,是靖安王世子麾下的正规军!想活命,想立功,就给我拿出命来练!”
士兵们被秦武的气势震慑,齐声应和,声浪虽不齐整,却透着一股狠劲。
赵珣勒转马头,看向云溪县城——他知道,整合军队的消息,定然瞒不过青州城的耳目,尤其是那位韩侍郎。
果不其然,三日后,青州府衙传来消息:韩章弹劾赵珣“私扩军队,意图不轨”,上奏京城,请求彻查南部军备。
听雪轩内,李参军拿着韩章的弹劾副本,脸色凝重:“世子爷,韩侍郎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咱们整合的是各县衙役,虽扩至两千人,却也是为了防备盐枭余孽,维护南部治安,怎么就成了‘意图不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珣将副本扔在桌上,冷笑一声,“他查不到盐务的错,便从军队下手。私扩军队是大忌,一旦坐实,别说掌控军队,我自身都难保。”
“那怎么办?”李参军急道,“父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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