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周,微生枯都是在高烧中度过的
他时常觉得自己的骨头在熬糖,每一寸关节都渗出琥珀色的黏液,把皮肉黏成半融的蜡像。
帐顶的缠枝纹活过来,藤蔓顺着流苏往下爬,叶片上的露珠坠成一串诗行,落在枕上洇开。
“…少爷他从……就开始发烧了……”
“唉,老毛病了…都说了不要让病人大喜大悲……”
高烧将他的感官揉成一团湿纸。
微生枯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稿纸上,每根肋骨都成了行距,心脏的搏动是笔尖在叩击纸面。
这就是他扭曲现实的代价。
以身为纸,以血为墨。
晨光透进窗时,他常把窗帘的褶皱当成山峦,把灰尘的飞舞当成迁徙的鸟群。
“……我苦命的孩子啊。”
母亲,父亲,不要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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