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舀了几瓢清水倒进石磨,又往磨眼里添了些红薯块,推着磨盘转起来。
乳白的浆汁顺着磨盘边缘淌进缸里,带着淡淡的甜香。
“这浆得沉淀一夜才行。”
江茉擦了擦额角的汗,“青柑,你去买些粗布来,明儿好滤粉渣。荔枝,再让人去搬两筐红薯,趁着天好,多做些出来。”
第二日天刚亮,江茉便掀开盖在大缸上的粗布。
经过一夜沉淀,缸底已积起厚厚一层雪白的淀粉,上层是清澈的黄水。
她指挥着杂役小心舀去黄水,将湿淀粉刮进铺了粗布的竹筐里,再用重物压住沥干水分。
“这淀粉得晒上三日,等彻底干透了才好用。”江茉用手指捻起一点淀粉,触感细腻滑爽。
“这就是姑娘说的淀粉啊。”
鸢尾好奇地捏了一点,在指尖捻开,发现这粉细腻无比,成色比起街上卖的胭脂水粉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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