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
半小时?
时间被拉长、扭曲,每一秒都像砂纸磨过神经。
“他……伤得怎么样?”傅语听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声音艰涩。她的目光无法控制地飘向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
苏寒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用词:“刀口很深,贯穿掌骨,肌腱和神经有严重损伤。医生正在全力修复。”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语气沉重了几分,“即使手术成功,左手功能的恢复……也会是个漫长且不确定的过程。可能会有永久性的影响。”
傅语听背靠着冰凉刺骨的墙壁,指尖无意识地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苏寒,”她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什么时候到的?”这个问题在她心头盘桓许久,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明了的探究。
苏寒的目光扫过傅语听苍白疲惫的侧脸,捂着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准确:“薄总的车,在您和周总监进入陆氏商场前十七分钟,就已经停在街角。”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全程,他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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