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似乎有些不欢而散,但随着这场酒宴的结束,阳武侯刘珩的赫赫凶名彻底传遍了左冯翊……

        在此以后,郑浑的临时“度支所”成了左冯翊府官廨中最忙碌的地方。各县的文书、账册如同雪片般被快马送来,堆满了案头。

        郑浑带着几个临时调拨来的精明书吏忙忙碌碌,各县派来的属官,皆是战战兢兢地等候在厢房外,随时准备接受郑文公的质询或训斥。

        整个左冯翊的田亩、户口、仓储数据,在这种高压下被迅速理清,原本有些混乱的财政体系被强行纳入一个可控的轨道。

        而刘珩对于各县送来的文书,他只抓大略,毕竟对于这般繁琐的事务,他是真的不在行。所以将具体事务尽付郑浑,这份信任,也让郑浑对于这位年轻的主公更加死心塌地。

        自从郡守府的案牍有郑浑去扛之后,刘珩整日带着景伯在城内城外闲逛。

        这一日,刘珩穿着一身细麻深衣,外罩一件不起眼的青色直裾,腰间只系了根普通的革带,悬着块成色尚可的玉佩,脚蹬布履,活脱脱一个家境尚可、出来踏青游玩的富家子弟。

        景伯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同样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微微佝偻着身子,怀里抱个小包袱,里面是些水和干粮,眼神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侯爷,这城外荒僻,刚遭过兵祸,流民也未必都安分,还是早些回城稳妥些。”

        景伯忍不住又一次低声劝道,自从刘珩离高陵城越来越远,漫无目的地在田埂上溜达,老头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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