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依旧忙忙碌碌,但秩序井然了许多。
几个仆役正用长柄的木勺,从依旧翻滚的大锅里舀出滚烫的开水,小心地泼洒在墙角、地面。
水汽蒸腾,在初春微寒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所有人都用粗糙的麻布蒙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里少了之前的茫然,多了些麻木的服从和一丝……大概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
仿佛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真的成了他们在瘟疫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注意到刘珩的目光投向窗外,一个正抱着柴火的年轻仆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眼神里透出些许敬畏和讨好。
刘珩记得他,这就是之前偷偷踹小太监裤裆的年轻人,好像是叫陈四,这小子也是个人才,以后可以留在身边。
“侯爷,您真是神了!”
景伯见刘珩精神稍好,再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激动。
“自打按您说的法子,泼了水,洒了酒,大伙儿都蒙上那布……这院子里的秽气,真就淡了!之前之前有个小子,早上还咳了两声,大家伙都提心吊胆的,结果蒙上布,下午竟不咳了!也没人再倒下!连老奴都觉得,胸口没那么憋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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