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体型在邪神的侵染与折磨下膨胀了,卡恩。”西吉斯蒙德在黑剑出鞘的轻柔摩擦声中平静地回复,就像他真的只是面对着一名多年未见的旧友寒暄一般。

        吞世者谈不上队列或阵型的集群依然乱糟糟的。或许那些还有精神注意他们指挥官命令的人会注意到正发生着什么,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会捕捉到“西吉斯蒙德”这个名字,当中的又一小部分脑子还没被赐福或钉子彻底搅成浆糊的人会意识到这名字代表什么,更少数的几人能回想起这名字所代表的故事,并抓到其中不合逻辑的问题所在:西吉斯蒙德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但这也不重要。

        至少对于卡恩来讲,不重要——不论黑骑士之死是不是阿巴顿放出的谣言,西吉斯蒙德到底是死而复生还是变成了什么其他怪东西,为什么他能以仿若亚空间生物一样的姿态在半空中移动,统统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他们正面对面地处在擂台两端。

        “你肩负的任务或者计划,原本是什么?”卡恩在头盔底下咧开了嘴,变异后变得尖锐的牙齿刺破了他自己的皮肤。这动作说不好是他不可遏制地露出了一个所谓的“笑容”,还是想要用自己浑浊腥臭的鲜血暂时遏制对暴力的渴望。他头顶的屠夫之钉微微震颤着,不耐烦地等待着一场必然会将它们喂饱的激烈战斗,同时,他手中“血子”上云母龙的齿刃也在伊利瑞姆林晦暗的天空下泛着冷光。

        “无所谓了。”西吉斯蒙德简短地回答,并认为自己无需做出更多解释。他架起黑剑,同样反问了卡恩一句:“那么你呢?你本应带着你的喽啰们往何处去?”

        卡恩一哂:“也无所谓了。”

        西吉斯蒙德确实不需要解释,因为卡恩在此时同样能轻易获得与对方相同的启示。原本压在身上的任务,该被立刻执行落地的计划,乃至原体的命令、所在与安危,在此时此刻都不重要了——对他们来说,唯一重要的,只有作为“神选”的自己正面对着的,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场战斗,必然是吾主(帝皇/恐虐)的旨意!

        更高级的意志重新覆写了计划中的行动顺序,帝皇赠与的黑剑与恐虐赐福的血子在转瞬之间碰撞在了一起。在两位神选阿斯塔特的手中,兵刃交击的巨响并不能撼天动地——不论是西吉斯蒙德还是卡恩,都不像是原体那样,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散发出毁灭性的威能。但这依然是等闲星际战士难以插手,难以企及,甚至难以看得分明的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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