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切骨入心的、无法自抑的仇恨,必由直接的暴行和血腥引起。”她道,“叫你看到,叫你听到,叫你闻到,你心中才生出那种火焰——那就是‘袖虎’的源起。”
裴液看着身旁的女子:“是。”
“但你和雍北之间的联系,仅是越前辈身上那些积年的疤痕。”明绮天也转回头来望着他,“你从来不认识雍北,也没见过他残害越前辈,越前辈最后也不是因他而死。他对你只是一个名字。你对雍北的仇怒,真的那样明确、那样想将他碎尸万段吗?”
女子的眼眸平和而认真,大概也唯有这位女子敢这样、会这样怀疑他的仇恨,裴液一时怔愣无言。
“我……我从小就看着越爷爷身上那些伤痕长大,每次给他洗身体,都会心里发冷。”裴液道,“每次我都很愤怒,都想知道是谁做下这种事……”
“嗯。那时候你想起这个陌生的影子,就难以自抑,不将他碎尸万段,就难以安寝吗?”
“……”
第三百四十七章心胄(上)
他没有。
十七年,那是令他如今无限怀念的时光,他钓鱼、跑山、做活挣钱、照顾越爷爷,每天练两个时辰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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