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令你难以自制吗?”
“是。”
“其实,你以前也从没有见过雍北。”明绮天清眸看着他。
“嗯。进京以前,我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四个月前我头一次见到雍戟,昨天我第一次见到雍北。”
“那么,你对他们真的有那种切骨的恨意吗?”
“……”裴液怔然转头。
“你以前同我讲过林珏和程风的事。”明绮天转过头去,望着林涛,“你亲眼瞧见伍在古杀害他们的暴行,瞧见幼时玩伴的血迹和破衣,瞧见他随意割下程风的头颅。你跟我讲,那是头一次你感到心里有火在烧,胸膛热燎难耐。
“后来你杀了他,将他一张脸跺得血肉模糊,直到力竭才停下来。”女子平和地讲着这些回忆,“你割了他的头,祭奠给那双林霖父女。”
裴液沉默一会儿:“我记得。”
“在崆峒我们心心相印时,我从你心中感受到了那种仇怒。”明绮天道,“真的火热而炽烈,在那之前,我从没有感受过那样强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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