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裴液重复道,向园中四方一抱拳,“崆峒既犯此罪,应担此责。如问前辈所言——凡云琅目下,不得与崆峒交遇。出了天山别馆,裴液亦愿为云琅传此律令。”
“……”
“只是我觉得,上面这些话得有一个人说出来。”裴液放下手上之礼,俯身拿起了案上的剑,“不只是说给问前辈,也是望在座诸君能稍为一听。”
然后他看向池上僵立的少年,温声道:“景弼,我同你演剑。”
“……”
四方寂寂,裴液提着剑走下池塘。
问所去点点头,淡声道:“既如此。我死之前,裴液不得入云琅山三百里方圆。道启会中一切云琅之剑,不得修习。”
裴液没有讲话,也没有回看。他立在池上,和刚刚指点小云山弟子时没什么不同,随意行了个剑礼,把剑背在臂后。
“请吧。数月不见,领教彩雾峰剑技。”裴液微微一笑。
在少年走上池面的那一刻,张景弼忽然又感知到自己冷僵的身体了,仿佛少年是个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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