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其人抬头应了一声,很敦实,沉默寡言的样子。
“赵宝?”
“是我,三叔!”拎着锚的年轻人立在船头。
“朱六?”
“在,三叔。”年轻人面目端正,挺矫健的样子,但很安静,皮肤浅黑,惯常做活的样子。
“人对就行,都舱里坐吧。”三叔把桨一撑,船向后滑去,“给你们交代清楚,今时不同往日,别嘻嘻哈哈的。这是大雁坞亲自吩咐下来,雁坞上面还有更大的大人,几百里江湖共操的大事,咱们做些边角,踏踏实实干,干完了领钱回家。”
“是嘞,三叔。”
“你们都认得我哈?”
“以前我哥跟您干过!”
“嗯,那你知晓规矩——最后酬银不论多少,我都抽二分。”三叔眸光扫过船里几人,见没人异议,把夹腋的船桨顺到手里,两臂一撑,小船轻快地向后冲去。
细雨飘打在额面上,鼻翼是湖河间的水气,杂着青芦的芳香,裴液回头瞧了瞧,船行不觉快,但只这么会儿已离岸颇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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