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那不代表你不想受高禄,那是我穷。”
屈忻手上一顿,第一次微微张大了杏眸,裴液低头穿上靴子,大步出去了。
虽说是人数不多的私宴,但宫里很显然许久不办一次活动,亦或麟血们只要凑在一起就一定规格颇高,裴液走出朱镜殿,遥遥见许多成列的宫人在太液池那边来往,显得宫里都热闹了一些。
他惯例伏在栏杆上想着事情,大约过了片刻耳朵忽然一动,下意识转过头,微微怔住了。
朱镜殿外,朱池旁的那株树下,一个小小的红夹袄正抱着一个折断的小鱼竿看着他,也不说话,抹着眼泪一抽一抽地啜泣着。
裴液下意识就从栏杆上支起了身体,伸着手快步走了过来:“……无颜,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了?”
小肉手揉得眼眶红红的,额发沾在眼边,风一吹脸上也泛起冷红,见他一过来,本来收着的泪珠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怎么了怎么了。”裴液捧住她的小脸,“不哭了,”
“裴、裴哥哥,我找、找了你好几天……都找不到你、还、还以为你走了……”李无颜哽咽着,拿袖子抹了一把眼眶,把怀里的小鱼竿递给了他,“你给我做的这个鱼竿也断掉了……钓……钓不了鱼了……”
言到伤心处,袖子也抹不干净,她往少年怀里一扑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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