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幻楼的权威和宴乐似乎从来与他无关,所谓大唐主人、昊天五姓似乎于他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今夜来到这里要知道幻楼主人是谁,于是就自己揭开看了。
很多人这一刻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简单的逻辑,卢岫神情第一次彻底地凝固,其实即便江湖人脸上也是一样的神色。
周是色喝着酒,已猛地直起了身:“我操……我也就念念破诗,他是来真的啊!”
宁朝列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而在这一幕下最怔怔痴然的……只有立在所有人最边缘、倚在整个宴场最角落的男子。
有时候人是会脱出自己身体的。
现实的一切感受都会消失,只有眼见或耳听的这一幕,充实地挤满了整个灵魂。
“你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一会儿我便做给你看。”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人能以这样的姿态立在这些人面前。这些姓氏不是大唐的主人吗?他在学塾、在士林、在诗坛……在任何一个地方结识的士子们中间,能和这些人中的某一个稍沾些联系,就如即将升天之鸡犬,宛如金衣加身,从此“凤台有路”,聚集的都是周围人欣羡巴结的眼光。
为了这样一次投目,游走诗会,干谒文章,托人引荐,供人挑选……欲要上与进,先做低与小,早是整个神京、乃至整个大唐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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