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传意”不仅依然维持着对这方大地的统治,甚至已蕴生出“天人观世”这样的实迹,二天论即便能在多年后终于历经辛苦交出答卷,其寻得的实证,又岂能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抗衡?
那位四殿下安静垂目立在阶上,冬风正轻轻飘起他的衣带,高天之下,那正是大唐唯一的天人。
朱问在这时从承天门前走入。
他从承天门走到朝列的末尾,又从末尾走到列首,朝臣们的目光都微怔地落在他身上。
他怀中捧着四本书,身后带着一位年轻士子。依然是那样端正的衣冠与行止,依然是深肃的眉眼与整齐的鬓角,然而他来含元殿前朝见,是单衣赤足。
每个人都感觉这道身影莫名很轻,尤其当风吹来时,他好像就要随之而去。
朱考之,很多人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位哲子了。
自从他亲自开坛以《十纠》驳去自己的开宗立派之基后,给整个士林留下一地鸡毛无人收拾,再也没有出现。
至今这位哲子的形象在朝官们心中都显得涩奥,人们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他也并不现于人前,沉默,端严,孤僻,像道神京深处的影子。
如今他来到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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