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昌岳第一句话是威胁金玉斋把心珀卖给欢死楼,那么大掌柜第二句话就会喜不自胜地威胁他每年给金玉斋心珀额度加码,不然他勾结欢死楼之事就会摆在仙人台的案上。
所以无洞想,是欢死楼同时开出了华万权无法拒绝的条件,威逼利诱,这事才有成的可能。
然而金玉斋竟然真的被整个掌控。
这或许代表着在购买心珀的那端,并非欢死楼这样影翳中的力量,而是一份同样正大光明的威权。
金玉斋没办法从这样的两方威逼中翻身也许它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和欢死楼做生意。
于是无洞如今抵达这里,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境。
“他们阻止我们接近真相的欲望,似乎甚至大过完成他们自己的计划。”无洞蹙眉望着地上两具尸体,“即便我死了,半個月后仙人台也会知道那个背后的影子.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是这样。”隋再华轻声道,“他们非常、非常努力地在隐蔽,不论是从行迹还是从层次上——在博望时,我认同欢死楼在‘夺魂窃剑’之事上上限便是‘抟身’,就是因为整件事中,一直未见四张戏面中的任何一张。”
“然而后面第一次相见,就是那位戏主。”无洞嘶哑道。
“‘戏主’.这也正是我想说的。”隋再华顿了一下,“你们遇到的,其实不一定是戏主。”
无洞眯眼:“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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