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路都在和叛军作战,虽然实力悬殊,于漳水,洹水,艮河之战屡屡大败。但仔细想来,他们每次遇到河流水道,大军都会被暂时阻截一时,和他们形成隔河对峙的局面。

        而且我暗记了每次叛军突袭的时间,计算了军营距城下的距离。发现他们驰骋如电,破阵登城都熟练无比,但在渡河时,依然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以至于我军总有把握布置城防。

        按理说,就算北人不熟悉水性,以叛军学习攻城的能耐,也不至于打到现在还不能渡河。所以上次我单骑出城,仔细在阵前看了一眼,才终于想通了。

        问题不在人,在马。”

        “……马?”

        桓天元点点头,

        “马,骠骑的军马都是从冰原带过来的,在牧师苑里养育,喝的是胭脂山融化的雪水。不怎么见过大江大河。

        坎国也有河川,但冰原那地方,妖魔丛生,冰湖瀚海,深河大湖中必有妖魔,所以这群北马见了深水,就天然得不敢渡河。

        而今郢水还是太浅,如今入冬,到了枯水期,河道上又结了冰,他们才能强踏破过来,打我们措手不及。”

        桓天元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路往南扫视,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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