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依旧站在侧后方,手还扶着帽檐,脸上神色无悲无喜,只是在轻轻的向她点头:“殿下,您是打算下周什么时候召见贝格尔号的船员代表?如果时间与教学冲突,我随时都可以调课。”
亚瑟说得十分自然,自然到仿佛一切早已安排妥当。
维多利亚领会了亚瑟的意思,正当她苦恼着母亲会不会答应邀请贝格尔号船员来访时,她忽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德丽娜,你觉得这周五如何?”
肯特公爵夫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伴在她身边的还有康罗伊、莱岑夫人以及一众政府部门的要员们。
维多利亚猛地一震,她回头望向母亲,只见肯特公爵夫人正温和的冲着亚瑟点头道:“亚瑟爵士,今天多亏了您。”
语罢,她又转向了女儿:“这周五正好是月中。你舅舅这两天计划先去温莎,周六再来到肯辛顿宫做客。正好让贝格尔号的英雄们在前一日入宫,既能让他们讲述海上的见闻,也能在晚宴上把这些趣闻轶事与其他来宾一起分享。”
“是,妈妈。”她轻声答道,重新抬起头,目光扫过甲板上那一双双依然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维多利亚整理好了凌乱的心情,带着些对水手们表达敬意的感动和私下里偷偷练习的笃定笑意,迈步向前,俯身朝那位最先跪下的年轻水手埃尔德·卡特先生伸出了手。
“先生。”她回忆着在亚瑟课堂上演练过的真挚语调,开口道:“这束花本来是为我的舅舅准备的,但现在看来,它真正该属于的人,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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