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们三个捆在一起都斗不过魏国夫人的心眼么?还说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不要横生枝节?”
        敬宣盘腿坐于蒲团上,挨着一座冰山汲取凉意,“怎么忽然改主意啦。”
        裴恕之睨他一眼,“你还不回家去?”
        敬宣从冰盘中捞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牌,贴在自己醺热的脸上,“裴府美酒留人,误了宵禁,今夜只能叨扰少相府了。”
        裴恕之无奈:“你是来探望姨母病情的,居然醉酒误了宵禁,这像话么?”
        敬宣懒洋洋道,“我愈不像话,愈放荡不羁,祖母愈放心。这不正好,省的我偷偷摸摸溜过来密谈。”
        老宋忧心忡忡:“魏国夫人连少相在酒席上饮几杯酒都知道,会不会早已获悉郡王与少相私下密谋之事?”
        敬宣哈的笑出声,“老宋啊老宋,你以为天底下祖母最防备的人是谁?就是我等郦氏子孙啊!她能容忍庄怀贞违逆圣意,能容忍褚承谨私制龙袍,甚至容忍官员贪腐暴虐,为祸百姓,唯独不能容忍郦氏子孙还有斗志!”
        他几乎笑出眼泪,“若魏国夫人有所察觉,我早就人头落地了,还能活到今日?”
        老宋想到郦氏子孙凋零至此,不禁唏嘘。
        “先生放心,魏国夫人的手还伸不进我的内院来。”裴恕之语气平淡,却莫名叫人心生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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