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傅母于氏的院落,裴恕之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回到楚王屋里时,他又是一副温雅可亲的仪态。
        “傅母……”楚王不知如何开口。
        裴恕之端着一碗热汤凑近父亲,“阿耶不必说了,阿婆死志甚坚。”
        楚王叹息摇头,“当初我还以为是安氏阿姆,以为她不忿在王府无权无势,于是谋害你娘。连乳母孙氏你都查了好些年,谁知竟是于傅母。”
        当年的于傅母对儿子毫无防备,致使泄密。
        十四年前,于傅母深知世子掉包事大,万不能有失,于是将儿子远远调开,十几年不许任何亲友来凉州探望自己,反而保全了机密。
        楚王又问,“毛甫慈那畜生呢。”
        裴恕之:“交给覃伯了,不知是活剐还是喂狗,随覃伯的兴致吧。”
        楚王迟疑:“你不会还想动他妻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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