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穿了毫不稀奇——当年裴映出嫁时十里红妆,偌大嫁妆自要人打理。毛甫慈才干品性皆寻常,但作为于傅母的独生子,还是分管了一小份产业。
裴映暗中资助曹王,数年内几度联络西南粮商,内部银钱调动,这等漫长而细微的动静外头人是察觉不出的。魏国夫人再能耐也不能冲进每家清点成箱成箱的账本,但留了个心眼的毛甫慈却逐渐咂摸出了异样。
于傅母立身甚正,手握裴王妃庞大私产,却不曾给独子徇私。而魏国夫人收买暗线从不手软,只要消息管用,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毛甫慈虽已小有家财,但是谁会嫌钱多呢。
财帛动人心。
正是他暗中密报了银钱流动的异样,才让魏国夫人撬开了裴映巨大秘密的一角。
于傅母微颤颤的捧起儿子的脸细看,看的时间越长,中年男子心中希冀就越盛。
谁知于傅母却道:“……仔细看来,你真是越来越像你老子了,我早该对你死心的。”
这话一出毛甫慈呆了,下一刻哭喊的愈发尖利凄惨,“阿娘,王妃是你一手养大,难道儿子就不是您的骨肉了吗?儿子自幼无母照料,这才养歪了性情,这难道不是阿娘之过,您不能撇下儿子不管啊啊啊……”
于傅母没理他,对裴恕之道:“我已见过他最后一面,够了。”
裴恕之抬手,适才那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一左一右将毛甫慈挟了出去,覃子烈迅速将适才从李阿保嘴里掏出来的污糟布团塞进他嘴里,铁勒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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