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摆摆手:“没有一早,谁能一早啊,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阿映一通瞎折腾,自己送了性命,也吓的我手忙脚乱,还以为要全族逃命了呢。”

        想起刚得知此事时的惊吓错愕,他都开始盘算海外有哪些邻近岛屿有淡水耕地可供暂避了——至少得躲到女皇驾鹤,老郦家讨回祖产,裴氏方有可能返还。

        裴大才子窝了一肚子火,既气恼胞妹莽撞,又伤心她壮年惨死。

        “半个月前,我御前奏对后不是立刻抹油跑了么,一离开都城我就开始盘算了。你们今日刚离都城,阿璟一直在车中,除了于傅母覃侍卫等心腹,军中尚无人见过他。到时你们沿途请医问药,假称世子高烧,没人知道已换了人。”

        郦璟听的紧张,暗咽唾沫。

        楚王犹不放心:“还有楚王府跟来的十余名奴婢呢。若魏国夫人有意收买查究,难保不露馅。我听说那严俊晖最喜欢唆使奴婢出告主家了!”

        “不会。”裴桓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其一,新朝新气象,那群酷吏们迫不及待要将整座都城的高门显贵收拾一遍了。他们如今就像跌入米缸的硕鼠,忙的不亦乐乎,哪腾的出手来管千里之外的剑南道。其二,魏国夫人倒是心细如发,但她如今自顾不暇了。”

        楚王忙问:“怎么说。”

        裴桓道:“今日城中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曹王部旧残党打算劫法场。此事已败,小曹王被当场格杀。”

        郦璟黯然垂下脑袋。

        裴桓:“另一件事,不知谁人暗中谋划,布下好大的障眼法,竟潜入魏国夫人府邸,劫走了清和郡君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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