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也叹:“菁娘说到朕心坎里去了。明年朝廷不但要开恩科,不计门第拔擢士子,还要加开武举,广选将才——刀戈剑戟总是握在自己人手里才好。”
旧朝积累,有才干的臣子不是世家出身,就是与郦氏皇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新晋之辈靠得住寥寥可数,真委以重任怕是要出事,比如女皇的好侄儿梁王郓王。无论楚王还是裴氏子弟,目前都有得用之处,这才是女皇有所顾虑的最大原因。
“陛下远见。”魏国夫人赞叹,又皱眉道,“人死万事休,楚王不会对裴王妃还有惦念不舍吧,到底是结发夫妻。”
女皇笑着拍她肩道:“前两日朕不是叫人去搜裴氏的居所了么,你猜搜出了什么?”
“有新的罪证了?裴氏还干了什么。”魏国夫人仿佛疑惑。
女皇摇头笑道:“是吴王的画像!”
魏国夫人又是一怔。
女皇继续道:“藏的甚是隐秘,竟然反扣在床架底下。瞿松风将画像搜出来打开时十五弟就在一旁,当真是面如死灰啊。”
魏国夫人:“十几年的夫妻了,王妃却始终惦记着别人。但凡有点心气的男人都忍不下,这下楚王不死心也得死心了。”
疑难尽数解决,明年开始新朝一片勃勃生机。女皇满心畅快,便兴致勃勃的闲话家常起来:“獾子怎样了,长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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