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孟家势大,她不能立刻处置,也不能立即废后,只能暂且忍耐,伺机而动。

        “朕知道了。”她又厉声叮嘱东暖阁的宫人们一定要悉心照顾衣储莲,稍有差池,她必然要问罪。

        衣储莲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床幔轻纱重重叠叠如水波般轻荡,他木然的眸光落在沈玉峨的背影上。

        听着沈玉峨言语中对自己的关切,若是从前,他一定满心感动,天真得觉得沈玉峨一定是回心转意了。

        可现在他只想发笑。

        沈玉峨和孟鸿雪一定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他的新招数。

        沈玉峨走了,东暖阁内宫人们寂静无声,内殿安静得近乎诡异,

        衣储莲眼神空洞地盯着床顶,华丽繁复的床罩,绚丽得像无穷尽的漩涡,将他这恍然又可笑的一生吸了进去。

        “公子!”一声熟悉的呼喊,令衣储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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