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就是个巨大的筛子。

        不到半天,整个后宫都传遍了她在蓬莱阁外站了一夜,只为等君后服软的悲情戏码。

        宫人们纷纷感叹:“陛下果然还是深爱着君后。”“衣氏果然比不了。”“真才是真爱啊。”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东暖阁。

        安桃一边伺候衣储莲梳洗,一边闷闷不乐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衣储莲面无表情地听着。

        沈玉峨在清晨被宫人撞见,在蓬莱殿宫门口拿着梅花等待,也就是说,她刚从东暖阁离开,就去了蓬莱殿?

        那她昨夜对自己的温柔,算什么?

        衣储莲刚有些血色的脸颊,顿时苍白一片,好像一个苍凉的巨手,瞬间攫住他心脏的,挤榨撕裂揉烂。

        “公子,您别难过,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您的。”安桃愧疚道。

        “......不,我没难过,我只是......”衣储莲紧咬着唇,眼眶泛着阴沉沉的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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