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凉州地界,便由张五领二十余名解差接办。

        之后,一行人自凉州西行,穿河西走廊、经山丹,再越祁连山、扁都口入甘州境内,这段数百里的险途,便专由他们押送。

        张五是个有些精明之人,他接手时便已查看过长安一路递来的点验刑徒文书,发现从长安启程时,名录上登记了两百余口人,但交割到他手中却仅剩百人不到。

        沿途病殁、冻馁、坠崖、溺亡、自戕者不知凡几,不仅死伤过半,也没有接到暗信,这恰恰说明,这队流犯里,并无大人物关照。

        正好,可以为所欲为。

        他可不是愣头青了,张五年逾五十,押解犯人也有六七年了,死人他见得多了,所以,哪怕眼前摆着一具七窍流血的女尸,也不足以叫他乱了方寸。

        当然,如这般,因他的色心,逼害过的犯官妇人也有不少。

        但此前大多都是他强行得逞后,这些女人才哭哭啼啼地寻死,今日他却算栽了跟头。

        张五抬手抹了抹嘴角的刺痛,下腹此时也正不断传来闷痛,心中不禁烦躁又愤怒。

        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十日之前,他一接手这队流人,便盯上了那个蓬头垢面犹难掩殊色的乐家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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