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未见得这位僧袍男子的全貌,单看此人谈吐行事温煦从容,她难免想:他既是修行者,不知修到了何种程度,有没有可能救得了自己一命?
        “寻常人连神庙一隅都迈不进、窥不得,先生得以在此修行,定修得了一身本领啦。”
        他叹了声“惭愧”,道:“我在此山住了不过两年,平日里除了浇花种树、清扫楼阶外,并未修得其他本事。”
        柳扶微笑了笑,“那敢情好,我听闻佛修最讲究修戒、修定、修慧,欲修禅定,需得先扫除一身红尘烟火气,你师父若不是对你寄予厚望,又岂会如此苦心安排?”
        他听了这句,微微侧首道:“姑娘所言极是。”
        这种“见商说句恭喜发财,见官道声青云直上”的话她要愿意说可以说一箩筐,但此时她关注点不在这儿,而是:“传闻都说神庙可通天神、驱地鬼,想必你拜的师父也是位神通广大的得道高僧吧?”
        “师父若听你这么说,怕是要向佛祖多敲半宿木鱼了。”他破天荒说了句玩笑话,又很快摇头,“不过,我也有快两年未见到他老人家了。”
        柳扶微惊诧:“两年?他老人家是闭关了么?”
        他不答,兀自低着头拾级而上,柳扶微暗忖:他不会只是个不受器重的扫地僧吧?
        她问:“先生方才说许久没见过人,不会连同门师兄弟或是师叔师伯都见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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