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们齐齐叩首,沙地上扬起一片细尘,又缓缓落下。
他们不像老祭司那样博学,知晓“爻清”是异邦人的姓名,但他们会模仿,数万人同时开始重复颂念,以求把这个奇特的发音刻入灵魂。
高呼声此起彼伏,混着风掠过沙粒的轻响,渐渐汇成了不成调的吟唱。
……
当天穹不再是熟悉的湛蓝色,而是漫开一层淡淡的灰蒙,爻清就知道:希罗瑞亚要到了。
他在日常放风时盯着那条朦胧的光带,那道“尘环”,指尖忽然有些发凉。
又过了两天。
船身终于开始轻微颠簸。
水手们扯着嗓子吆喝着收帆,帆布落下时带起的风裹着满船的期待。
船舷边站满了人,他们都望着远处的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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