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晚,微生枯的睫毛终于颤了颤。
高烧退去后的身体轻得像团云,微生枯偏过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只白瓷碗,褐色的药汁还冒着热气,碗沿沾着圈浅淡的药渍。
“醒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医生说你这次能挺过来,真是……”
微生枯猫儿似的蹭了蹭母亲抚上额头的手,他半透明的粉眸里盛着餍足的光。
他张了张嘴,但嗓音哑得发不出声。
母亲连忙端过碗,用小勺舀起药汁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微生枯小口小口地喝完了那份比黄连还苦的中药,银白发丝垂在脸颊边,衬得他实在乖巧。
只是喝完那份药后——
他的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却透着股奇异的雀跃:“王妈,把上周的报纸拿来。”
保姆很快捧来一叠报纸,微生枯靠在软垫上,指尖划过社会版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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