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在密集的通讯声中流逝,有人对着加密线路声嘶力竭地争辩,有人拿着卫星电话在角落低声哀求。
自由时间像被拉抻的橡皮筋,每一秒都绷得人神经发颤。
临时隔间里,指节敲得通讯器外壳发烫,有人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必须签!想想那些高级议员能给的东西,只要我国有人进了黎明议会,还愁技术停滞、诡异扩张?”
话音未落,通讯器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突然拔高音量,脖子上青筋暴起。
“没听议会说过吗?世界都要毁灭了!我们除了能拼命搭上这条船还能做什么?指望抱着那堆无用的钞票下地狱吗!”
走廊尽头,两个代表正压低声音争执。
东亚某国的代表攥着对方手腕,指腹几乎要嵌进对方皮肉里:“你疯了?和他们联合承办?”
“不联合还有办法?你去跟总统说,我们放弃主赛场竞争,就等着去别人家当陪衬?!”
当墙上的指针逼近终点,再多未尽之言也得咽回肚里。
代表们面色或凝重或惨白地回到会议室,没人说话,都在平复翻涌的情绪。
大部分人都盯着桌面上触手可及的契约纸出神,暗金色的纹路在灯光下明明灭灭,一如他们脑中不断冒出又被强压下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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