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细心放了汤匙在里面,缓缓搅动,香菜末和蛋皮在汤面上飞速打着圈儿,很是养眼。
沈正泽哪怕没有食欲,也需日常进食。
粗糙的指腹捏着汤匙,盛了一颗散着面叶儿的馄饨,弹指可破的面皮下隐约能见到肉馅。
何曾几时,他也会幻想这些吃在口中的食物是何等滋味,只是不管如何想,都无法填补现实的空无。
就像未着色的墨画,黑白永远是黑白,死寂不复生动。
他正要将那颗小馄饨填进口中,白峤从外头冲了进来。
“庭安,底下有人来报,丰清县遭了雪灾,不少民舍都被大雪压塌了。”
沈正泽骤然起身,捞起屏风上搭着的墨狐披风,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孤独的鸡汤小馄饨独自在书案上。
幸而压塌的民舍不多,在丰清县巡查四五日功夫,将白峤留在那处理后续事务,沈正泽带一队人风尘仆仆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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