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噗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殿下三思!圣上口谕,您要是这会儿擅离了禁苑,老奴这些人都得问罪啊!”
“殿下!”旁边的小宫娥哭着扑上来抱住她的腿,“您若伤了凤体,春桃姐姐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朱福宁看着跪满一地的宫娥太监,踉跄退后半步。
她发狠扯断腰间禁步,琉璃佩玉砸在朱漆宫门上,迸裂如星:“好!好得很!待有朝一日我出了这扇破门,看我如何去母后御前告状!”
“老奴惶恐。”首领太监匍匐着挪到门口,用佝偻的脊背挡在怀庆公主脚前:“殿下您金枝玉叶,何苦为个奴婢……”
“奴婢?”怀庆公主闻言冷笑出声,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太监灰白的鬓角:“我这公主如今何尝不是更大的奴婢?不过是只关在金丝笼里学舌的鹦哥儿!”
话音未落,宫门外突然响起太监尖细高亢的唱名。
“太——医——到——”
回廊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怀庆公主抄起旁边桌上的茶盏,猛地摔出门外。
“让他滚开!”
“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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