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还挺有排场!”蓝朔楼瞅着太医院的官员们,不由嗤笑起来,他身边的兄弟们更是用力跺起脚步,故意把军靴踩得山响。

        八个蓝家儿郎在官道刚刚列开队伍,夜雾里就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大队身披铠甲的骑兵从黑暗中走来,这群骑兵个个盔明甲亮,等他们来到近前之后,众人看到,在他们腰间的玉牌上,大写【金吾卫】三字。

        金吾卫中转出个穿葵花团领衫的宦官,来人佝偻着身子,嗓音尖得像喉咙里插了根芦管:

        “永昌侯府出来的?跟着杂家走。”

        就这样,在金吾卫的簇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打马长街,他们的影子投在粉墙上,如同八柄新磨的钢刀。

        应天城灯火辉煌,满城烟火气扑面而来,蓝朔楼刚一进城,就被路旁肉包子笼屉里腾起的热气熏得直咽口水。

        三山街两侧酒楼支起朱漆阑干;绸缎庄的杭罗在晚风里翻卷如浪;挑担货郎敲着铁片唱卖杏花;胭脂铺前戴狄髻的妇人伸出染着蔻丹的手——这小娘子手可真嫩真白啊,他想。

        人们看到这群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朱紫袍服,立时如潮水般裂开大路。

        蓝朔楼的马镫轻轻蹭过缩在墙根的扁担筐,慌得卖炊饼的老汉急忙跪下,一个劲喊军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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