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吓得瓜子都掉了。祖宗睡着了还做梦这是什么概率?这是五百年一遇流星雨的概率啊。她扭头看着司马焦,等他接着说,她还挺好奇这种几百年不睡-->>

        觉把自己熬的这么虚的祖宗,会做什么梦。

        可司马焦没说,他垂眸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廖停雁:像这种话说一半的人,在现代社会,是会被打死的。

        司马焦梦见了自己小时候,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那位娘亲司马萼来到床边,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掐着他的脖子要掐死他。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不是师慵游发现阻止,他大约真的会被那样掐死。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他能感觉到那些保护他照顾他的人身上,都有着浓郁的恶意,而那个母亲要掐死他的时候,传达给他的却只有温柔爱意和珍重。

        想到这里,司马焦又看了眼廖停雁。她已经飞到桌子上,躺在那啃五色圆糕,每种颜色都啃了一口,好像在比较哪种口感最好。

        这个人,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别人见了他,心中的情绪无非两种,一种害怕厌恶,一种向往讨好,但她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她对他没有浓重的恶感也没有多少好感,就像对待路边的花草树木一样,这种浅淡的情绪令司马焦觉得平静。明明是个很弱的人,明明遇到了很多事,仍旧能把自己安排得舒舒服服。

        司马焦觉得她比曾经见过的很多人都要聪明,真正聪明的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活得好的。

        廖停雁把圆糕固定在空中送到嘴边,又想去控制旁边的茶,一个分心,圆糕砸下去糊了她一脸,糕渣渣撒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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