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渊睇他一眼:“你知我不喜夜长梦多。”
        张为礼会意,这便去了。他依容承渊的嘱咐将各处走了一圈,其余几局原就与容承渊关系亲厚,女官们自是连声谢过。末了去了尚寝局,掌事的尚寝女官苗氏、宦官黄献一同见了张为礼,待得将张为礼送走,两个人脸上维持的得体笑容便都僵
        住。
        他们对视了一眼,黄献左右为难:“你说这差事怎么办?”
        苗氏面无情绪地垂眸:“还怎么办?自是顺着陛下的心意办。”
        黄献屏息,朝东南方向拱手:“不怕娘娘怪罪啊?”
        “怪罪也没法子了。”苗氏喟叹一声,连连摇头,“卫氏的底细,容承渊原不必让我们知晓。既愿意跟我们点破,又顺便阻了我们的人去扰陛下雅兴,便是卖了我们天大的人情。咱若受了这份人情却不还礼,日后在他那里便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苗氏这番话可谓一针见血。六尚局紧要位置上的女官、宦官大多与容承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唯他们两个是清妃荐上来的,又在执掌尚寝局的要职上,在容承渊跟前本就没什么“里子”,若再连面子都失了,那不就成眼中钉了?
        黄献深以为然地也长叹一声,苗氏打量他:“那般底细,你没与清妃娘娘提过吧?”
        “哪能呢?”黄献苦笑,“我何苦惹这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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