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紧闭的眼睑下疲惫的阴影,看着他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冷峻的侧脸线条,看着他那只裹着厚厚纱布、可能留下永久伤痕的手……所有的算计、协议、冰冷的界限,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不清。
傅语听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也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沉重。
她微微前倾身体,靠近病床,声音放得很轻,却异常清晰,打破了那片沉沉的寂静:
“薄行洲。”
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如此自然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没有前缀,没有敬称。
“今晚……”她顿了顿,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决定,也像是在等待他可能的拒绝。
最终,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投降的平静,清晰地落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我留下来。”
不是询问,不是商量。
是告知。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的反应,转身,走向角落那张宽大的陪护沙发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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