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向正厅之外,公廨之外的三辅平原。
八月的骄阳下,大片大片收割后的麦茬地泛着金黄的光,更远处,新建的屯田区阡陌纵横,引水的沟渠如银链般闪闪发光。
那是他四年心血,是左冯翊数十万军民赖以生存的根基。
“左冯翊、或者说……关中,才是我们的根。”
刘珩的声音陡然转沉:“四塞之地,金城千里。东有潼关、函谷,西有散关、大震关,南扼武关,北锁萧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守好家门,管他洛阳城头,换的是谁家旌旗?”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如鹰隼,扫过闻言肃立的陈叔至:“叔至!”
“末将在!”陈叔至抱拳应道。
“你亲率一万讨逆营,再领两千郡兵直奔潼关,”
刘珩的声音斩钉截铁:“给我守死了!董卓的狗,一条也不许放进来!”
“诺!”
陈叔至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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