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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墨上下打量着震山先生,“看来只有你适合当下一任祭酒了。”

        震山先生退后一步,眉头紧锁。

        “老夫并非想逃避责任,可是老夫没有资格当一宫之主。”

        震山先生看向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老夫的手沾了同门的血,又有何资格留在此处,号令诸弟子?”

        “国师大人,”老人抬起头深深望着姬墨的双眼,“老夫诛杀浩然,并非是为了当稷下学宫的祭酒。”

        如果他在浩然先生死后继任学宫祭酒,那他这一生都无法摆脱杀同门上位的骂名。

        姬墨眯起双眼,他知道震山先生在顾忌什么。

        杀浩然先生的时候,震山先生看似下手得极为干脆利落。可姬墨心里明白,对于一个终生都奉献给稷下学宫的弟子而言,做这种事要背上多么重的罪孽。

        在震山先生眼里,他不是稷下学宫的救星,反而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按照惯例,学宫祭酒只能从上四宫的掌院里选,”姬墨淡淡道,“我知道你有顾忌,可现在这个情况,我无人可选。”

        “水院根基已无,老夫现在就是个光杆掌院,身边连个弟子都没有,老夫当个长老都勉强,”震山先生苦笑一声,“又有什么本事当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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