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后背窜起一股凉意,忽然想起刚刚那个被西戎骑兵一脚踹到帐篷角落的骑兵。
他睡得位置比嬴抱月靠外,之前趁那西戎骑兵不注意,靠眼角的余光打量过外面的情景。那个马奴看上去年老体弱,被踹飞后就一直躺在帐篷角落不动了。
以此人看上去的模样,应该是直接昏阙了,严重一点就算被直接踹死也不奇怪,那个西戎骑兵也丝毫不在乎此人的死活,将他像一条死狗一般丢在这里。
马奴在西戎人的奴隶中也算是最下等的一种,平日里和牲畜吃住在一起,为骑兵喂马养马,因为经常被打骂,寿命极短。
按理说区区一介马奴应该折腾不出什么事来。可现在,他后背传来的动静却让人毛骨悚然。
慕容恒僵着身体,无比想要回头,但嬴抱月在他手心里写的字在他脑海中打转,他只好咬牙忍耐着。
他的身后,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慕容恒不知道,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嬴抱月打算怎么做。
嬴抱月其实也没想明白。
她缩在羊皮里,定定望着一点点向这边挪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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