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家兄弟,贺兰承正准备上去扶人,眼前的一幕却停住了他。
贺兰成文在冰凉的石台上摊成一个大字,石台冰凉,浑身刺痛,而他心如死灰。
台下传来讥讽和嘲笑声,将本就爬不起来的他压得更低,他清楚自己是不会有人理会了。
等待他的,是像一条落水狗那般被担架灰溜溜地抬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那只手还带着之前和剑柄摩擦的热度。
贺兰成文愣愣睁开眼,对上一双如林中清泉的眼睛。
嬴抱月弯腰向地上的人伸出手,“承让。”
贺兰成文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想拿他作戏还是再踩一脚,她刚刚大胜了他,不是应该转身潇洒离开么?
嬴抱月不管他心中那么多弯弯绕绕,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嗯,休息一下应该能走,”嬴抱月道,“我又没下那么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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