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甚至能假装没看见陈雅两字,微笑着帮他整理领带,目送他奔向另一个女人的约会。
谎言像钝刀割肉,起初只是浅浅一道红痕,后来伤口叠着伤口,结痂又被撕开,渐渐就麻木了。
不是不疼了,是疼到忘了该怎么喊疼。
两千五百多个日夜,足够把一颗鲜活的心,熬成一锅温吞的水。
沈书瑜望着贺淮旭匆匆离开的背影,笑了。
她曾经以为,爱是等待,是原谅,是不断降低底线。
现在才明白爱是及时止损。
是终于承认,那些说过的“没关系”,其实都有关系。
她低头整理着三天清仓大甩卖的横幅,手指一寸寸抚平褶皱,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这七年所有的折痕。
直到腰酸得直不起来,才扶着柜台缓缓坐下。
手机屏幕亮起,朋友圈里陈雅的头像刺眼地跳出来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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