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烧饼该进烤炉的时候,他把大铲子慢慢递进炉膛里,手轻轻一抖,腕子上下一翻,那十六个烧饼就啪啪啪都老老实实贴在炉壁上。
过不一会儿,肉香和麦粉焦香就从炉子里冒出来,能香透半条马路。
买铲子刘肉烧饼的人,一半是想吃,另一半就是奔着看杂耍去的。
九姑娘属于是真想吃肉烧饼的那一半,崔九阳倒是属于想看杂耍的那一半了。
两个人捧着热烧饼,就站在街边,看铲子刘耍把式。
“哎,你说他是怎么练出来的,那烧饼真就一个也不掉啊。”九姑娘近些日子一直跟崔九阳在城里闲逛。
两人之间越来越随意,她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崔先生——崔九阳——九阳,变成了——哎。
崔九阳后槽牙的牙缝里塞了点肉馅儿,正在那儿用舌头往外舔呢,听见九姑娘问他,先是一愣:“啥?”
九姑娘又说了一遍:“我说,他是怎么练的!烧饼一个也不掉。”
崔九阳说:“这些东西吧,唯手熟尔,练得多了自然就会。”
他终于把那肉馅舔出来了,咂么咂么滋味,想咽又觉得挺恶心,呸的一声吐出去,心不在焉道:“我跟你说,印度飞饼也这样,耍把式带卖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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