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马车,不过是一匹略显瘦弱的骡马,套着一架简陋的平板车,车板上还残留着些干草和泥土的痕迹。
赵大山拍了拍落满雪的车辕,言简意赅:“大家把自己的行李都堆上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堆上车板。
赵大山眯着眼估量了一下空间,指着车板道:“这板儿,还能再挤下俩人。”
他目光扫过六个知青,不容置疑地安排,“就让三个女同志轮着坐,一次上俩,换着歇脚。男同志都走路,有意见没?”
陈卫国立刻把胸膛拍得砰砰响:“没意见!赵队长安排得对!女同志坐车应该的!这坐了一天一宿火车,腿都僵了,正好走走路活泛活泛筋骨!”
周建华一听就不乐意了,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仿佛更沉重了几分,他指着板车上行李堆旁明显还空着的一块地方,语带不满:“赵队长,这不是还有空位吗?我看挤挤再坐两个也行吧?这冰天雪地的……”
话音未落,李平安略带嘲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真当这牲口是铁打的机器了?况且,这马可比人金贵多了,累坏了,开春种地、拉木头的活儿谁干?”
赵大山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嘿,这小同志是个明白人!我们大队现在每天的活就是去山上伐木,伐好的木头想运回来,全指着它出力呢!你们要都坐上去把这宝贝疙瘩累趴了,回头干活,那苦头可都得你们自己拿肩膀扛!”
周建华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辩道:“我…我这不是不知道情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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