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算有点脑子。”金三钱哼了一声,语气却依旧凝重,“那东西,是福气,也是祸根。福气是有了它,在这四九城的古玩圈里,算是有了一张保命的底牌,真遇到要命的大麻烦,亮出来,总有几个念旧情、认老理的老家伙会豁出脸面保你一保。”

        他顿了顿,烟雾缭绕中,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可它也是祸根啊……这玩意儿,牵扯的旧账太多了。七门七门,听着威风,可早就不是铁板一块了。这么多年,散的散,亡的亡,剩下那几家,也是各有各的心思,面和心不和的多着呢。”

        陈墨白屏息静听,他知道金三钱这是要透露真正的干货了。

        “而且,”金三钱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你可知道,这琉璃厂,这四九城,甚至更远的地方,一直有那么几拨人,明里暗里,都在打听、在寻找这类老信物的下落?”

        陈墨白心中一惊:“寻找?为什么?”

        “为什么?”金三钱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有的是想借它重整旗鼓,号令残余的七门旧部,做那中兴的美梦。有的呢,则是想毁了它,彻底断了某些念想,免得有人借着这名头起来碍事。还有的……哼,恐怕是听信了某些不着调的江湖传说,以为这破牌子真是什么开启秘藏、找到天工坊宝贝的钥匙呢!”

        天工坊!又是天工坊!

        陈墨白的心脏猛地一跳,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异样。他胸口那半块玉璜似乎也微微发热。

        “总之啊,”金三钱嘬了口根本没点火的烟袋,总结道,“这牌子你现在揣着,就像揣着个夜明珠走夜路,自已觉得亮堂,却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红眼珠子盯着呢!秦远山倒台,空出这么大块肥肉,各方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水比以往更浑!你小子现在又风头正劲,还挂了官面的名头,更是扎眼得很。”

        他盯着陈墨白,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所以,老子警告你,那牌子,给我捂严实了!不到刀架脖子上的要命关头,绝不准亮出来!平时也给我警醒着点,留意着身边有没有生面孔打听稀奇古怪的老事儿,或者有没有人变着法儿地想接近你、套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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