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台上秦远山那张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上,又惊疑不定地扫向台下那个语出惊人、神色却异常平静的年轻人。
隔空远观,便能看出墨色火气、纸质筋骨不对?这“琉璃陈”的眼力,难道真已通神到了如此地步?还是说他只是为了反击而信口开河?
秦远山的脸色在最初的骤变后,迅速强行恢复了镇定,甚至挤出一丝被侮辱的愤怒:“荒谬!简直荒谬绝伦!陈墨白,你为了替你那欺师灭祖的师门狡辩,竟敢如此血口喷人,污蔑我这页经由多位前辈大家过目的珍品是赝品?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
他试图用气势和场合来压人,引导众人认为陈墨白是狗急跳墙,胡言乱语。
几位刚才上台看过残页的老专家也皱起了眉头,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明显流露出对陈墨白如此武断结论的不认同。毕竟,单凭远观就否定一件“开门”的东西,确实太过惊世骇俗。
然而,陈墨白却丝毫不惧,反而上前一步,朗声道:“秦先生何必动怒?是真是假,上手一验便知。若晚辈看走了眼,当场向您磕头赔罪,并立刻滚出古玩行,永不回头!但若晚辈不幸言中……”
他目光锐利地直视秦远山:“也请秦先生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清楚这页‘祖传残篇’的真正来历,并为我师门清白,公开道歉!”
这话掷地有声,赌上了自身的前途和师门声誉!将秦远山直接架在了火上!
众人一片哗然!这赌注太大了!所有人都看向秦远山,看他敢不敢接。
秦远山眼角微微抽搐,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慌乱,但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他若不敢应战,就等于默认了做贼心虚!他绝不相信陈墨白真能看出什么破绽,这页残篇的做旧手段,乃是请了极高明的专家,耗费无数心血而成,几乎天衣无缝!
“好!好!好!”秦远山连说三个好字,气极反笑,“既然你自寻死路,我就成全你!请各位前辈同道共同做个见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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