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还想反驳,却被陆沉凌厉的眼神冻住:“现在黑风口的弟兄们正在流血,你们却在这里窝里斗,是不是正好合了威廉姆斯的意?”
他举起老刀的骨刀,刀身的守沙祭司图腾在雨中亮起金光:“你们信我,还是信这封来历不明的密信?信我们浴血奋战的弟兄,还是信沙子里那些挑拨离间的亡灵?”
战士们沉默了,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络腮胡低下头,手里的骨矛“哐当”掉在地上,声音里带着羞愧:“对不起,陆队……是我太冲动了。”
“对不起苏丫头。”
“我们错了……”
苏晴的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释然。她看着陆沉宽厚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留下的笔记里写过:“守沙人的第一准则,不是警惕敌人,是相信同伴。”
就在这时,营地入口的雨幕里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
沙语者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黑袍下摆沾满了泥浆,浑浊的左眼盯着地上的信纸碎片,右眼的金芒却在苏晴身上停留了一瞬。
“吵够了?”老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沙子从不说谎,说谎的是人。”
他缓缓走向篝火,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个金色的脚印:“赵武确实是叛徒,但不是被策反的。”
所有人的呼吸瞬间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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